冰城线第5话：失算的行动
《某最强的克隆计划》冰城线章节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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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学区，石园食品工业研究中心。
上条站在了这个挂着食品工业研究招牌，实际上进行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研究的建筑前面。
而面前有十几个白发克隆人少年挡住了他的去路。
“果然，还是让你们带我找到这里更快一些啊。”
上条握紧了右拳，准备冲破这最后一道防线。
为了找到这里，他已经连续和二三十个克隆人交战，带着全身负了七处伤的代价，才终于找到了这个计划核心的研究所，和通行2271号所告知的那个普通研究所不同的地点。
而找到这里的策略，却是看上去极其可笑的策略。
那就是，每次遇到出现在自己面前阻止自己的克隆人，立刻就转身向某一方向逃跑。
逃跑的方向，本身即是试探。
因为克隆人的任务是保卫卡片，所以本没有必要追击，对手逃走了，自己原地待命就是。
但是，如果对手逃向了某个绝对不能靠近的地点，那就不一样了。
上条其实并不知道这个研究所的位置，所以，这种遇到了克隆人，立刻随机选一个方向继续逃的试探，足足进行了不知多少次。
在城市中转了几十个路口，终于在某个路口遇到了三个来拦截的克隆人时，上条明白了，与实验有关的重要地点距离已经不远，并且就在自己正在逃往的方向上，这一次，不需要继续拐弯逃跑了。接着，就是把这附近的隐藏的符文卡片全部销毁，避免在研究所中的战斗受到幻影的影响。
为此，他接连打败了二三十个克隆人，自己也已经几乎耗尽全力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方通行没有赶来，上条一个人能不能应付，还确实是个问题。
在冰雪巨人乔休尔面前，那个白色皮肤白色头发红色瞳孔的怪物，正在发狂的嚎叫，而且还是根本不连贯，不像是人类声音的狂嚎。
刚才被一拳砸进地里的白发少年，那个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却自己找上门来送死的傀儡，彻底让原版怪物失去了理智。
本来，他应该没有可以继续作战的可能了，电极都已经没有电量了。
而现在，从他背后长出的上百片黑色的螺旋状羽翼，让乔休尔一阵毛骨悚然。
这个家伙，跟刚才完全不一样，不仅仅是力量可怕到深不可测，而且已经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猛兽，不存在任何冷静和思考，只剩下狂暴和破坏。
冰雪巨人先一步挥出拳头，从正上方砸了下来。
接着，四片黑翼挡下了刚才砸碎路面的巨拳。
几十片羽翼同时朝着冰雪巨人的身体重重落下。
两个怪物之间，就这么僵持在那里，黑色的螺旋状羽翼被压得晃动，而冰雪巨人的身体也在嘎吱嘎吱作响。
远处，借助海市蜃楼的掩护，木原千剩观测着街道上两个念动力能力者的战斗。
“嗯，不错，念动力系的能力数据，这次应该够用了。一个LEVEL4，一个LEVEL3,解析出目前所知的念动力超能力的全部原理，应该够用了。”
“看来你那边也不慢啊，倒是我这边，热能系能力者的数据还差10%才能得到需要的量。”
江口原叶的声音从通讯仪器传来。木原千剩随后问起：
“电磁系的数据呢？既然有两个LEVEL5在交战的话，应该不用多久就能完成吧？”
“完成的出乎意料的快，仅仅用了40分钟，不过损失的克隆个体多达6个，藏在两个LEVEL5激战的战场收集数据，想不被波及是很难的。虽然数据已经收集完，不过那两个女孩可还没有停手，这反倒可能干扰其他作战啊。”
这就是上条当麻和一方通行始终都没有想到的，对手制造海市蜃楼的另外一个目的。
在这边的街道上，经过了足足半分钟的对撞，乔休尔已经开始顶不住了。
黑翼的可怕破坏力，已经让冰雪巨人的身躯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第一位的LEVEL5，吼声震彻天际。
黑色的螺旋羽翼扫过长空，猛烈的与冰雪巨人的拳头对撞在了一起。
坚不可摧的一双巨大拳头，碎裂成了数以百计的残片。
怪物的一百多片羽翼，将街道上所有的树木和车辆全部扫空，然后集中一点击中冰雪巨人。
终于，巨人身上的裂缝不断扩大。
一声巨响，冰雪巨人终于碎掉，然后，残骸恢复成了人形。
浑身是血，双手已经被砸断，血流从周身伤口喷涌而出的乔休尔·马文，身体飞了出去，消失在了一方通行的视线。
伴随着对手被击飞，一方通行彻底停止了动作，黑翼消失，倒在了街道上。
在石园食品工业研究中心。
已经没有体力，陷入克隆人军团人海战术苦战的上条当麻，发现外面街道上的战斗声停止了。而街道上，打了将近一夜的能力者们，纷纷大惊。
“怎么回事？你们是谁啊？我还以为又是那几个找茬的混蛋呢。”
“先别说这个，刚才街道上没有人影啊，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
混战已经结束，现在的街道上，幻影消失之后，刚才打的一片狼藉的能力者们纷纷发现，刚才那个一直挑衅的对手消失了，出现在面前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且多数人看到的，是一个陌生人。
虽然符文卡片能够维持学园都市的冰冻三天不消融，失去了卡片也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让冰自然融化，但海市蜃楼的投射术式是需要魔法师本人控制的。
也因此，乔休尔分出了将近一半的体力，来维持整座城市按照剧本引发战斗的定向幻影投射，以至于败的如此之惨。
随着他失去了意识，海市蜃楼也无法维持了。
不过上条的处境并没有改变，一方通行恐怕是没法支援了。
现在第一位的怪物耗尽了战力倒在街道上，能够处理电极让其恢复战斗力的通行2271号也已经半死昏迷。
他现在一人孤军奋战的局面，只能继续下去。
现在，在贯穿学园都市全城的那条大河的河岸边，乔休尔·马文掉在河堤的边上。
他现在这个伤势，在这座城市除了某个青蛙脸的医生外，估计任何一人都会一眼看出结论：这家伙没救了。
身体近乎四分五裂，双手没有了，四肢断裂了，体内脏器因为伤口过大都已经外露，失血量大的吓人。
但是此时，一个身穿黑衣，像普通日本人一样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走到了他旁边。
随着那个人伸出手，乔休尔的身体像重造一样，仅仅瞬间就完全复原，毫发无损。
醒过来的乔休尔，看到了刚才给自己治疗的人。
“那个家伙还真是比我预想的难对付，能把你这么一个英国清教在中欧分支的二号人物打成了这样。不过不管过程如何，这一夜总算是按照我的预定计划推进了。”
这个人，就是[超能力原理解析计划]的总策划者，统括理事会12名理事之一，日谷昌英。
“计划成功了？”
“准确点说，是数据收集阶段完工了。通过全城幻象诱使能力者们自相残杀，然后用光学幻影把第一位的克隆人们藏在全城各处用能力解析收集数据，把原本需要极力隐藏着进行、还需要至少十天才能完成的收集一夜之间做完了。江口原叶和木原千剩也真是拼了命了，后面就只剩下用[金刚石四号]演算的处理了。”
“那现在要我去处理城中的残局吗？是不是需要把痕迹清理掉？”
对于亲信的问题，日谷昌英没有回答，原因则如他自己所说：
“不急，还有一个最该解决的家伙没有收拾。”
接着，日谷昌英瞬间消失了。乔休尔都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就已经无影无踪。
在石园食品工业研究中心，上条已经被克隆人军团逼到了延伸出外墙的建筑的屋顶。
果然，他一个人还是太过勉强了。
不要说眼前这些人，都是LEVEL4程度的能力者，就算凭借人海战术和他拼格斗，都可以把他耗到倒下。
这里已经无处可退了，而他想要拯救的受害者们，正在向他露出獠牙。
连他自己，都已经撑不住了。
刚才在边打边退的作战中，他已经打倒了二十几个克隆人，但是，数量实在是太多了。
这么多拥有过人力量，却甘愿成为别人工具的受害者们，如果能够像正常的人类一样，为自己的命运而反击，那一定是一只十分强大的友军。
可是，偏偏这些上条想要拯救的家伙，是敌人。
完全不想为自己的命运而战，明明作为受害者，却作为帮凶为凶手而战。
而且，这些灌输了残片信息的情感不完整的家伙，几乎不可能被打动。
即使一次次拯救即是加害者又是受害者的那些人的上条，面对前赴后继来抹杀自己的这些受害者，此时也已经陷入麻木。这是在他曾经拯救另外一群克隆人时，没有过的麻木。
步步后退的上条，几乎只剩下了基于本能的作战。
就在这时，他感觉到一阵剧痛从胸口传来。
低下头之后，上条看到的是自己从肺部被击穿的身体，和瞬间冻住了伤口的氮气刀刃！
“用那种连乔休尔都无法企及的阿卡林术式，对我来讲还是有点太勉强了。不过，用消除自身存在感的超能力作为替代手段，倒也不是不行。”
利用能力隐藏自己，在上条面对克隆人军团无暇他顾之时，从背后用致命一击偷袭的人，正是上条想要打倒的元凶——日谷昌英。
氮气刀刃消失了，但是上条的身体因为巨大的损伤，意识都已经渐渐模糊。
上条已经站不稳了，只能听到日谷昌英渐渐不清晰的声音：
“能够做到这一步，你和那个一方通行的确不简单，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随后日谷昌英一脚踢来，连闪躲都已经做不到的上条，从屋顶直接被踢下。
掉落两层楼的高度后，身体砸穿了还在被冰冻住的铁板，掉进了冰层开始消融的池塘，砸碎了本来已经裂开的冰层，泡在了零度的水中，意识一点点消散。
“这下，能阻止我的人，已经不存在了，幻想杀手。”
日谷昌英的计划成功，也正式进入了倒计时。
英雄已然退场，悲剧仍未落幕。
站在日谷昌英身后那些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的克隆人少年们，已经将能够拯救他们的希望亲手捏碎。不久的将来，他们将忠实的不折不扣的，把对上条当麻做的事情，继续施加于这座城市乃至外面世界的不知多少人的身上。
（冰城线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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